我问心:心在形中,如何能不被形役?
心说:形,只是承载心的躯壳;
犹如,万斤肉身只为一缕气息;
心又说:心,又是感受生活的容器,
把酸甜苦辣尝受,然后一笑而过!
我问心:为何要一笑而过?
心说:身不过百年,瞬息而过;
如梦一场,何必当真。
何况,那心中千百滋味也不过是寻常。
背负那被复制的滋味又为何?
再况,身的奔波,本为成全心的自由。
怎可,让身之一切,成为缚心的枷锁?
我问心:如何能一笑而过?
心说:名利得失皆如平衡木。
得之,又盼;不得,又伤。
红尘之大,不过是那诱惑之大。
安于自己的一箪食,一瓢饮,
就不会为隔壁的满汉全席而垂涎。
红尘之痛,不过是那心之摇摆之痛。
心,若成粘泥絮,怎会追逐东风上下狂?
我问心:心,如何能成粘泥絮?
心说:若身知,名利之不可偶得,
能释然者,为一境;
若身知,名利得之又如何,
不过是俗人俗事之超然者,为二境;
若身知,名利如云烟,虚幻不真,
我心定我境之安然者,为三境。
我问心:心大,还是世界大?
心说:世界再大,由心感知;
心在,则世界在;世界,是心的镜像。
我又问:我们来到世界,为了走向哪里?
心说:人毕生只架一座桥——不同的只是,
是从我走向世界,还是从我走向本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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